周遭空气凝固一瞬，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起哄。

“二十分钟？老沈你这技术还不如实习生吧？”

“连生孩子都陪，啧啧啧，这服务也是没谁了！难怪昊昊总叫你爸爸！”

“别说，昊昊跟沈哥真有几分像！”

沈彦初佯怒：

“胡说什么！干儿子像干爹，这叫缘分！”

他的解释被笑声淹没。

陶沅的三岁儿子昊昊拍手起哄：

“爸爸妈妈喝交杯酒！”

沈彦初没纠正，顺手递酒给陶沅：

“赶紧喝了闭嘴！别老提旧事，没看我老婆不高兴了？”

他转头看我，“老婆，干儿子难得求我，别往心里去。”

他明知我不高兴，仍挽着陶沅在哄笑中喝完了交杯酒。

放下酒杯，陶沅冲我眨眼，眼神毫无歉意，只有隐秘的炫耀：

“嫂子别当真，当时真是纯帮忙！我前夫闹离婚，老沈是医生，兄弟有难两肋插刀嘛。”

特殊B超、二十分钟、全程陪产并内检……任何一个词都足以引爆我和沈彦初的战争，却被她戏谑地抛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上。

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，又沉又闷。

见我脸色不对，旁人忙打圆场：

“嫂子，陶沅就这性格，口无遮拦心眼不坏！”

“他们要有事，孩子早比昊昊还大了！”

沈彦初在桌下碰我的腿：

“别拉着脸，游戏而已。”

又是这句话。

每次陶沅越界，他都这样轻描淡写。

酒瓶转向我。

我端起红酒泼在陶沅胸口，迅速扯下她的厚胸贴。

她湿透的抹胸裙险些滑落，尖叫护住胸前。

沈彦初立刻脱下衬衫裹住她：

“程意歆你疯了？给沅沅道歉！”

我轻蔑一笑，高高抛起还带体温的胸贴：

“我有陶沅的36D！”

包厢死寂。

“游戏而已，不会当真了吧？”

我伸手邀请旁人玩捏捏乐，他们却纷纷后退。

“看来我赢了！你们都不笑，没意思，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程意歆！滚回来！”

沈彦初回过神，冲我怒吼。

众人也指责我：

“嫂子你这哪是游戏，纯属欺辱人！”

刚才我被欺辱时，他们说是游戏。

我加入了，又说我错了。

“嫂子，我哪做错了你要这样羞辱我？”

陶沅含泪哽咽。

昊昊见她难过，冲来对我拳打脚踢：

“坏女人！你欺负我妈妈，我打死你！”

我肚子吃痛，推开他。

沈彦初接住昊昊，一巴掌扇我脸上：

“闹够了没？欺负沅沅又欺负我儿子，想上天不成？你要是不给沅沅道歉……”

我抬手把胸贴塞进他嘴里。

“那把你赔给她，别狗叫了。”

陶沅忙帮他掏出胸贴扔掉，抹泪道：

“老沈你别为难嫂子了，我跟你们是兄弟，***也不怕笑话，但嫂子是女人，她需要哄！”

沈彦初倔着瞪我：

“同样是女人，怎么就你爱作？”

昊昊又冲来咬我手，血顺他嘴角流下，无人阻拦。

我索性用力扯掉陶沅的裙子。

昊昊被尖叫吓松口，陶沅无处遮掩，沈彦初慌忙伸手遮她下面，对我怒吼：

“程意歆！你闹够没！”

我耸肩：

“不是她说***不怕笑话吗？想来跟你们都赤诚相见过吧？还是说，就你看过？”

旁人不敢看陶沅，只瞪着我摇头。

我故作惊讶：

“老沈，这就是你不对了。都是兄弟，怎么能背着自己兄弟吃独食？那我这也算帮你们促进情谊，你该谢我才对。”

沈彦初本就光着上身，此刻只能贴紧陶沅，来遮挡她泄露的春光。

陶沅窝在他怀里，无声落泪：

“老沈，你老婆太过分了！她明明知道我俩是兄弟，就算我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让他……”

她故意止了话头，好让我一眼看到沈彦初的异样。

这是沈彦初第99次因为陶沅的靠近而眼尾发红……

但他每次都说是因为我在才有异样，说陶沅平得跟飞机场一样，和他亲兄弟没区别。

陶沅红着眼，推他：

“快去哄嫂子啊，我可不想跟上次一样，再犯腱鞘炎了……”